
與談人:
賴義明居士 (國際佛光會世界總會理事)
趙永祥居士 (南華大學財金系教授)
人們希望取得金錢、擁有金錢,用於生活所需,用於事業營利,用於存款或者投資,讓生活有依靠,自己也擁有自信。然而有般若智慧的人,是不會成為金錢的奴隸,他會善於管理,善於運用,善於給人,善於布施,做一位內心真正富有而具慈悲慧心的人。
在《貧僧有話要說》第二說大師講「我對金錢取捨的態度」,文中盡是把我們如何以智慧處理金錢的方法,說得相當得體,讓我們不得不發自內心從中學習。以下是在閱讀第二說後,將大師的處理金錢智慧做一分享:
現在,站在我(大師)個人的想法上,看到東西來了、物品來了,就有一種不能接受的感覺,我不要那麼多,好比《維摩經》所說:「吾有法樂,不樂世俗之樂。」
貧僧有貧僧的人格,我不去動用不屬於我的東西。
在我(大師)的個性裡,我寧可以沒有,但我不能預支。這就是貧僧一生處理金錢的性格。
我(大師)人都是常住的,身外之物,怎能不歸常住所有呢?
我(大師)沒有和信徒化過緣,我也沒有跟信徒借貸過,這是我一生之所以成為「貧僧」的人格保證。
在我(大師)的想法裡,所有的信徒跟我的關係是佛法的因緣,既是法緣,私人就沒有金錢上的來往。所以一切的來往都以佛法做為標準。
我(大師)也寫一筆字作為公益之用,因為有人來捐款,甚至有人一個館、一個館的來收購,這些一筆字的捐助究竟多少錢,我不曾過問,全由公益信託基金會處理。
貧僧八十歲的時候,問徒眾我有多少錢?他們告訴我有兩千多萬。我很訝異,怎麼會有這麼多呢?一個人錢多,在別人是歡喜,在我卻是恐懼,所以我就決定把它通通捐出去做公益信託基金。人家說「無官一身輕」,我是無財一身輕。我一生的歡喜自在,就是這樣得來的。
當然,在佛光山住持這麼多年,也在世界上創造這麼多的事業,說我完全對金錢糊塗、對金錢沒概念,那也不見得。我對於取財之道,也有我「星式」的風格,在此也向各位報告:
第一、在我的思想裡主張,要「儲財於信徒」:
我經常跟出家的弟子說,我們要「儲財於信徒」。在我的想法是,我要讓信徒富有起來,佛教才能富有,信徒不能貧窮。
第二、興辦文教事業,要讓佛光山「窮」:
興辦大學、雲水書車、雲水醫院,送醫療、圖書到鄉村、山區,辦報紙、辦電視台等等文化、教育事業,辦這麼多事業是為什麼?其目的就是要讓佛光山「窮」。
一般的人都認為窮不好,但在我認為,窮,對佛光山的弟子會有幫助。因為窮,你要奮發向上,你要辛勤努力,你要精進不懈,你要力爭上游,你要發心光大常住。不窮,這許多力量怎麼會出來呢?
第三、珍惜信徒淨施的發心:
我不需要信徒拿許多大錢來捐獻,大功德主在佛光山不是沒有,只是說,我們之間也像君子之交。但對於那許多供養一百元、兩百元的信徒,他們的施捨,我非常的重視。
第四、布施要不自苦、不自惱:
我們佛光山的信徒也真可愛,他們經常為佛光山出錢,一下繳納會費,一下點光明燈、一下這個活動贊助,一下又那個活動捐款,整年總有許多對社會、對人生有益的事情可以參與。我也一直警告佛光山的徒眾,要把信施和個人私有的財務分開。
有的人對教育熱心,就不要他贊助文化事業;有的人對文化事業熱心,就不要讓他在教育上再支出;有的人在慈善事業上發心,就讓他專心做慈善事業;有的人歡喜法會共修,就讓他參與共修。因為分開,大家的負擔就不重,他的信仰就不會有壓力。重要的是,要讓信徒在不自苦、不自悔、不自惱的情況之下歡喜布施。
記得佛光山開山之初,有一些出家同道之人到山上來參觀,看到前面高屏溪的水一直向外流,就警告我說,這個佛光山地理不好,水都流出去了,保不住錢財。
但我聽了非常歡喜,因為水就是法財,佛法要長流,這是我們的目的,所謂「法水長流五大洲」,不就是我們的願望嗎?因此,我不需要儲財,佛法在五大洲流傳,佛教還會沒有財富嗎?人間還會沒有幸福安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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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佛光山嘉義會館
二、開場白:覺禹法師
三、「貧僧有話要說」心得分享(19:20-20:50)
「貧僧有話要說」第二場論壇當日約130位護法信眾參與,

與談人:
賴義明居士 (國際佛光會世界總會理事)
趙永祥居士 (南華大學財金系教授)
人們希望取得金錢、擁有金錢,用於生活所需,用於事業營利,用於存款或者投資,讓生活有依靠,自己也擁有自信。然而有般若智慧的人,是不會成為金錢的奴隸,他會善於管理,善於運用,善於給人,善於布施,做一位內心真正富有而具慈悲慧心的人。
在《貧僧有話要說》第二說大師講「我對金錢取捨的態度」,文中盡是把我們如何以智慧處理金錢的方法,說得相當得體,讓我們不得不發自內心從中學習。以下是在閱讀第二說後,將大師的處理金錢智慧做一分享:
現在,站在我(大師)個人的想法上,看到東西來了、物品來了,就有一種不能接受的感覺,我不要那麼多,好比《維摩經》所說:「吾有法樂,不樂世俗之樂。」
貧僧有貧僧的人格,我不去動用不屬於我的東西。
在我(大師)的個性裡,我寧可以沒有,但我不能預支。這就是貧僧一生處理金錢的性格。
我(大師)人都是常住的,身外之物,怎能不歸常住所有呢?
我(大師)沒有和信徒化過緣,我也沒有跟信徒借貸過,這是我一生之所以成為「貧僧」的人格保證。
在我(大師)的想法裡,所有的信徒跟我的關係是佛法的因緣,既是法緣,私人就沒有金錢上的來往。所以一切的來往都以佛法做為標準。
我(大師)也寫一筆字作為公益之用,因為有人來捐款,甚至有人一個館、一個館的來收購,這些一筆字的捐助究竟多少錢,我不曾過問,全由公益信託基金會處理。
貧僧八十歲的時候,問徒眾我有多少錢?他們告訴我有兩千多萬。我很訝異,怎麼會有這麼多呢?一個人錢多,在別人是歡喜,在我卻是恐懼,所以我就決定把它通通捐出去做公益信託基金。人家說「無官一身輕」,我是無財一身輕。我一生的歡喜自在,就是這樣得來的。
當然,在佛光山住持這麼多年,也在世界上創造這麼多的事業,說我完全對金錢糊塗、對金錢沒概念,那也不見得。我對於取財之道,也有我「星式」的風格,在此也向各位報告:
第一、在我的思想裡主張,要「儲財於信徒」:
我經常跟出家的弟子說,我們要「儲財於信徒」。在我的想法是,我要讓信徒富有起來,佛教才能富有,信徒不能貧窮。
第二、興辦文教事業,要讓佛光山「窮」:
興辦大學、雲水書車、雲水醫院,送醫療、圖書到鄉村、山區,辦報紙、辦電視台等等文化、教育事業,辦這麼多事業是為什麼?其目的就是要讓佛光山「窮」。
一般的人都認為窮不好,但在我認為,窮,對佛光山的弟子會有幫助。因為窮,你要奮發向上,你要辛勤努力,你要精進不懈,你要力爭上游,你要發心光大常住。不窮,這許多力量怎麼會出來呢?
第三、珍惜信徒淨施的發心:
我不需要信徒拿許多大錢來捐獻,大功德主在佛光山不是沒有,只是說,我們之間也像君子之交。但對於那許多供養一百元、兩百元的信徒,他們的施捨,我非常的重視。
第四、布施要不自苦、不自惱:
我們佛光山的信徒也真可愛,他們經常為佛光山出錢,一下繳納會費,一下點光明燈、一下這個活動贊助,一下又那個活動捐款,整年總有許多對社會、對人生有益的事情可以參與。我也一直警告佛光山的徒眾,要把信施和個人私有的財務分開。
有的人對教育熱心,就不要他贊助文化事業;有的人對文化事業熱心,就不要讓他在教育上再支出;有的人在慈善事業上發心,就讓他專心做慈善事業;有的人歡喜法會共修,就讓他參與共修。因為分開,大家的負擔就不重,他的信仰就不會有壓力。重要的是,要讓信徒在不自苦、不自悔、不自惱的情況之下歡喜布施。
記得佛光山開山之初,有一些出家同道之人到山上來參觀,看到前面高屏溪的水一直向外流,就警告我說,這個佛光山地理不好,水都流出去了,保不住錢財。
但我聽了非常歡喜,因為水就是法財,佛法要長流,這是我們的目的,所謂「法水長流五大洲」,不就是我們的願望嗎?因此,我不需要儲財,佛法在五大洲流傳,佛教還會沒有財富嗎?人間還會沒有幸福安樂嗎?

佛光山嘉義會館「貧僧有話要說」第二場論壇議程表
日期/時間:104/12/20/18:50-21:00
地點:佛光山嘉義會館
一、國樂演奏(18:50-19:20)
南華大學/大陸鄭州大學:劉怡君/周越
南華大學民音系:馮智皓 教授
二、開場白:覺禹法師
三、「貧僧有話要說」心得分享(19:20-20:50)
(一) 南華視媒系研究生:丁昱誠(8-10分鐘)
(二) 蒙古交流生:拉雅(8-10分鐘)
(三) 大陸交流生:周越(8-10分鐘)
(四) 南華大學 :劉怡君(8-10分鐘)
(五) 南華大學 :吳欽杉講座教授(25分鐘)
(六) 南華大學 :馮智皓 教授(25分鐘)
四、 結語:覺禹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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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貧僧有話要說第二場論壇與談人重點回應.pdf

星雲大師《「貧僧」有話要說》四十說全文
本報為佛光山開山星雲大師於十五年前四月一日愚人節創刊,十五年來,大師於本專欄撰寫文章,從未間斷,堪稱一項金氏紀錄。今為祝賀本報創刊十五周年,大師將最新文章《「貧僧」有話要說》共二十說交予本報,並表示為本報十五周年慶之賀禮。本報自今日起於第三版連續刊載,特此敬告讀者。
貧僧明年九十歲,已經老矣了!這《「貧僧」有話要說》二十篇拙作,是在二○一五年的春天,我因為眼瞎耳聾,視聽模糊,但還是有別人告訴我,報紙、網路、電視對慈濟清算的時候,像颱風一樣,尾巴也掃到佛教各個道場。我一時有感,寫了〈「貧僧」有話要說〉,為佛光山做了一點表態。後來報章傳播,對佛教有蔓延的攻勢,我也無以去一一的為大家說明,就又再想寫二說。但佛光山徒眾們一向都非常保守,為社會大眾做什麼事情,也都不愛發表傳說,做了就算,紛紛勸我:「師父,不說也罷!」我基於護教情殷,覺得有些話不能不說。因為佛教是講信仰的,不能讓信徒對佛教失去信心,所以還是有話要說。
「貧僧有話要說」看起來都是以貧僧為主、以佛光山為例,陸續寫了二十說,但實際上,佛教裡像我這樣的貧僧,比比皆是,我只是以我例,為佛教的僧侶做一些表態。就這樣,《「貧僧」有話要說》在我口述下,弟子妙廣記錄,法堂書記室整理,不要一個禮拜就完成了。
因為所言皆往事陳跡,一切都是有據,雖是數十年的歲月,就是要把它忘記,難免還是點滴在心頭。去年(二○一四)出版一部口述歷史《百年佛緣》,跟《「貧僧」有話要說》內容稍有不一樣。《百年佛緣》是講述我和佛教、社會、外境人事各種的因緣,但是,我個人的思想和佛光山的事例則少於著筆。現在為了佛光山和我的想法,讓《「貧僧」有話要說》可以站在讀者的面前做一個報告,我覺得也是非常有意義的事。
原本,還有一些話沒有說,所以寫了這二十說之後,我和弟子們講,我來寫「貧僧一百說」,應該有這些材料。只是現在人老了,記憶力也不好,尤其關於世間的人我是非,不說也罷了。貧僧出版的書籍不只兩、三百種,二千餘萬言,我覺得我的人生就活在那許多書本裡面吧!中國人有所謂「立功、立德、立言」,立功、立德,那是我不敢說的,不過「立言」,倒是有根有據,都有出版的書籍可考,此處就不一一敘述了。
我想,除了《佛法真義》等待出版,現在《「貧僧」有話要說》應該是貧僧著作生涯中的最後一本書吧,以後就不說了。不過,生命還活著,偶爾有一些對社會、佛教的情況,要貧僧表達某些意見,我想我還是會當仁不讓。
本書作為佛光山徒眾的教材,當然也希望修正當前社會人士對佛教的視聽看法,如果大家能看到佛教僧侶清貧的一面,那就是貧僧最大的願望了。
這些內容由《人間福報》刊登,或者由香海文化出版專輯,我希望對於社會、佛教所能貢獻的,謹此一點心意而已。
祝福讀者平安吉祥!
二○一五年三月三十日
口述於海南島博鰲亞洲論壇時

《我是一個垃圾桶》心得分享
福慧家園第二十三季-共修會
11月15日「共修課程」
主題 :我是一個垃圾桶(二十五 說 )
主持人:覺禹法師(圓福寺住持)
與談人:
妙曜法師(佛光山叢林學院女眾學部學務長)、
趙永祥居士(南華大學財金系教授)
《貧僧有話要說》25說 我是一個垃圾桶
文/覺禹法師
何謂垃圾桶?
「垃圾桶裡的垃圾要能自我焚化,一些社會、人事等各種的變化球,也要懂得接招。對於爭
執、計較,處理的方法,沒有比忍耐更好的辦法了。」
大師在〈我是一個垃圾桶〉的文章當中,提到所謂的垃圾桶,就是在他一生當中,信徒和出家
弟子,好事很少向他報告,都是有苦難、煩惱、妄想、委屈、不平、貪瞋愚痴了,才找大師訴
說。大師覺得為什麼要到有煩惱的時候,才來找他呢?
處理垃圾的方法?
有佛法就有辦法。有信徒問大師:「您常說:『只要有佛法就有辦法。』
所謂的佛法、辦法,指的是什麼?」
大師告訴他:「慈悲、智慧、包容、平等、方便、善巧,就是佛法。」大師在心中設立一個焚化爐,當他人的煩惱垃圾來了的時候,立刻把它焚化,使之不要存在於心中。
1 放下:
放下才能再提起,也就是提放自如。一切的人事物,乃至佛法,要用就提起,不用就放下。
2 忍耐:
忍一口氣風平浪靜,退一步想海闊天空。對於爭執、計較,處理的方法,沒有比忍耐更好的了。大師也有多次遇到信徒分家產的糾紛,大師屢屢為他們開示:分家不能太計較,吃虧也是福。
3 用心:
處理家中的垃圾容易,但人有思想,有無明煩惱,所以處理人的煩惱垃圾,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舉凡人事問題、各式各樣難堪的垃圾,都是大師一生面對的處境。
4 化繁就簡:
兩岸的問題,要用愛與慈悲來解決。為人設想,人我立場互換,還有甚麼難以解決的問題呢?
近年來,大師要處理越來越多的變化球,如各黨派、各地、派系之間的糾紛,各種貪欲、無
明,各種傲慢、瞋心。
大師謙虛的說,他處理這些問題,沒有多大的本領,只是能多為人著想,就能化繁為簡;能肯
吃虧,也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垃圾問題。
佛陀以其平易可親的人間性格,解決大眾現前很多的問題,因此所到之處,人人匍匐欣仰。大
師也以發揚佛陀「示教利喜」的本懷,舉凡信徒有了家庭糾紛、人際不和,只要找到他,他都
本著佛陀平等、和諧的原則排難解紛,總要讓大家都能皆大歡喜,才覺得善盡己責。
佛法是人生的妙法,一個有法樂的人,就如同具備有各項武器的勇士,心境平和是他最好的裝
備,不論身在貧富貴賤的環境或面臨人我的稱譏毀譽等等,都可以用智慧去處理、去化解,去
克服、為自己與眾生走出一條康莊大道。
https://www.facebook.com/fgspm/

嘉義區雲水書展系列活動~貧僧有話要說論壇,

對於死亡,我從小就有一個不在乎的想法,數十年的人生歲月,在死亡的邊緣來回也走過多次,如:槍林彈雨中流亡、監獄的蒙難、心臟的開刀,四、五十年的糖尿病,兩次中風,骨頭跌斷,抽筋剝皮……,這許多苦難,貧僧都不計較。
中國有一句話說:「人生七十古來稀」,我在六、七十歲的時候,身體還很健壯,就想,活到八十歲就好了。哪裡知道,又這樣繼續的活下來,當然人生總是生命有階段性,我在八十五歲的時候,就預立遺囑,但只是給佛光山的弟子知道我一些想法。這篇遺囑我把它定名為〈真誠的告白〉,曾經對徒眾講說過一次,現在拿出來,又叫人念給我聽一遍,就作為《貧僧有話要說》的一個總結吧!
下面就是〈真誠的告白〉全文:
真誠的告白【我最後的囑咐】
各位護法信徒、各位朋友、各位徒眾弟子們:
在這裡要向各位做個真誠的告白。
我一生,人家都以為我很有錢,事實上我以貧窮為職志。我童年家貧如洗,但我不感到我是貧苦的孩子,我心中覺得富有。到了老年,人家以為我很富有,擁有多少學校、文化、出版、基金會,但我卻覺得自己空無一物,因為那都是十方大眾的,不是我的。在世界上,我雖然建設了多少寺院,但我不想為自己建一房一舍,為自己添一桌一椅,我上無片瓦,下無寸土,佛教僧伽物品都是十方共有,哪裡有個人的呢?但在我的內心可又覺得世界都是我的。
我一生,不曾使用辦公桌,也沒有自己的櫥櫃,雖然徒眾用心幫我設置,但我從來沒有用過。我一生沒有上過幾次街,買過東西;一生沒有存款,我的所有一切都是大眾的、都是佛光山的,一切都歸於社會,所有徒眾也應該學習「將此身心奉給佛教」,做一個隨緣的人生。
我一生,人家都以為我聚眾有方,事實上我的內心非常孤寂,我沒有最喜歡的人,也沒有最厭惡的人。別人認為我有多少弟子、信徒,但我沒有把他們認為是我的,都是道友,我只希望大家在佛教裡各有所歸。
我沒有什麼個人物質上的分配,說哪一塊錢分給你們,哪一塊房舍土地分給你們,也沒有哪一個人拿什麼紀念品。你要,那麼多的書,隨便在哪裡都可以取得一本做為紀念;你不要,我有什麼良言好話也沒有用。我只有人間佛教供你們學習,只有道場供你們護持。
我對大家也沒有何好、何壞,在常住都有制度,升級都有一定的標準,但世間法上總難以平衡,升級的依據:事業、學業、道業、功業,這裡面大小、高低、有無,看的標準各有不同,都與福德因緣有關。所以大家升級與否,不是我個人所能左右,這是我對所有的徒眾深深抱歉,我不能為你們仗義直言,做到圓滿。不過,你們也應該學習受委屈,宗務委員會決議你們的功績升降,出家道行,自有佛法評量,不在世法上來論長道短。
今後,我所掛念的是徒眾的調職,佛光山它不是政府,但是單位多,又有調職制度,傳燈會竭盡所能安排適能適任,對於個人所長、想法縱有所差,大家都要忍耐。世間難以論平等,我們要把它創造成和平、美滿的人生,但也要看在哪個角度來論平等。未來如有不同意見,大家要依循《佛光山徒眾手冊》,可以更改,但要經過大眾的同意。
我一生,人家都以為我創業艱難,事實上我覺得非常簡易;因為集體創作,我只是眾中之一,做時全力以赴,結果自然隨緣。許多人以為我善於管理,事實上我只是懂得「無為而治」。感謝大家互助合作,除了戒律與法制之外,我們都沒有權力去管理別人。對於世間的一切,來了,並沒有覺得歡喜,去了,也沒有覺得可惜。總想,人生應該任性逍遙,隨緣自在,能夠與道相應、與法相契,就是最富有的人生。
我一生,服膺於「給」的哲學,總是給人讚歎、給人滿願;我立下佛光人工作信條:
我這一生奉行
須知「佛道遍滿虛空,真理充塞法界」,法界一切都是我的,但形相上的無常,一切都不是我的,不要對世俗有太多留戀。人間佛教雖然不捨世間,但是「猶如木人看花鳥」,不要太多留意、太多分別。時時以眾為我,以教為命,在佛道上安身立命。
凡我徒眾,擁有佛法就好,金錢、物質,儘量與人結緣,因為那是人間共有的財富。對於財務經濟,點滴歸公,我們每個人一切都是常住供應,不需紛爭,不要占有,只要大家正信辦道,生活應該不足掛慮。也希望徒眾不要為世間這種衣食住行太多的分心罣礙,此實不足道也。
我希望常住淨財要用於十方,不要保留,這才是佛光山未來的平安之道。除了道糧需要以外,如果還有淨財,一律都布施文化、教育、慈善。佛光山取之十方、施之十方,我們要濟助急難,關心鰥寡孤獨,或隨緣做些施捨予貧困民眾。因為災難、貧苦是人間的不幸,急難救助,這是理所當然要給予一些助緣。
佛光山、佛陀紀念館等土地以及所有的別分院道場,都不是國有的,也不是租借的,都是常住陸續以淨資購買。所有一切全為佛光山常住所有,沒有與人合股共業,沒有牽連,也沒有借貸,常住開山以來,從未向外借貸。
對於那許多別分院道場都要好好輔導、整修,給予信徒方便。如果實在不能維持,得到宗委會和信徒的同意,把它結束,淨財集中到教育、文化、公益基金,私人不可分配。和佛教界、道友都不共金錢來往,要有來往就是布施,沒有償還,不可借貸,免除日後紛爭。
我這一生信仰佛陀,以佛陀為我的導師,為我的道路。未來,大家在佛道的修學上,佛陀、十大弟子都是我們的榜樣,佛教的宗門祖師都是我們的模範。在佛法的弘傳上,世界各地的道場,要儘量給予本土化,請當地徒眾住持;我對人間佛教的所有言教,都要能傳達到家家戶戶,為人所接受。
我一生,以弘揚人間佛教為職志,佛說的、人要的、淨化的、善美的,凡有助於增進幸福人生的教法,都是人間佛教。苦,要視為我們增上緣的力量;無常,不是定型的,可以改變我們未來的一切,促進人生的美好;空,不是沒有,空是建設有的,要空了才有,我一生一無所有,不是真空生妙有嗎?
我堅信人間佛教必然是未來人類世界的一道光明;說好話是真,做好事是善,存好心是美,讓三好運動的真善美要在社會裡生根。智就是般若,仁就是慈悲,勇就是菩提,要努力做到,讓戒定慧在我們的心裡成長,以實踐菩薩道做為我們人間的修行。
人間佛教的本源發自於佛陀,現在已經成為普遍的氣候;所以佛光山、佛光會的發展,必定會成為佛教界一個正派的團體。但世間的人事各有所執,自古以來,在印度就有上座部、大眾部,傳到中國有八大宗派,在教義上實踐理念各有不同,無可厚非,但如果在人我是非上較量,那完全不能契合佛心。
假如你們有心,為團結佛光僧信四眾,可以效法過去古德聖賢成立一個宗派;但所謂創宗立派,則是看後代行人的作為,如果後來的人對佛教有所貢獻,又眾望所歸,有個當代佛教的宗派來為佛教撐持,做擎天一柱,這也未嘗不可。
對人間佛教弘法事業方法有所不滿意的,所謂「我執已除,法執難改」,要另立門戶,我們也要有雅量接受這種佛光的分燈法脈。只要對宗門沒有傷害,不要給予排擠,還是要給予包容。
我們的理念不在於自我的成就,是在於佛法能夠傳承,不分男女老少。在「佛光大道」上,僧信四眾現在已有規模,佛光山的僧眾比丘、比丘尼要擔綱,佛光會的優婆塞、優婆夷也要出一些人才,有所發揮,彼此不容分散力量,凝聚共識,讓大家有團聚的向心力,使佛光會日日增上,俾使佛光普照、法水長流。對於佛光會會員在社會上合乎八正道精神意義的事業,都要鼓勵,大家相互幫助發展。
佛光會永遠為佛光山教團所屬,僧信和諧,不爭彼此,不必對立,等於空有是一體兩面。佛光山已經推行民主的制度,今後佛光山和佛光會的領導人,都按照常住的循序,不要有所爭論,要以大眾意見為歸。
我倡導「平等」,深信男女、貧富都在平等之中,不可以有所歧視。眾生皆有佛性,情與無情,都能同圓種智,所以我從「人權的尊重」到「生權的提倡」,希望徹底落實「眾生平等」的精神。大家對山上的老樹、小花,要多多愛護,山下的村民、百姓,應該給予關懷;育幼院的兒童要多多鼓勵,精舍安養的老人要時常慰問,對開山的諸長老要給予尊重。
我對兩岸視如一家,我對世界都如兄弟姐妹,我希望把美好的因緣留給人間,把佛法的情誼留給信者,把信心的種子留給自己,把無上的榮耀留給佛教大眾。但願普世大眾,都能信仰因緣果報,希望每位仁者,都能奉行慈悲喜捨,把一切的心意留在人間。
人間佛教的事業:如辦大學、電台、報紙、編輯出版、雲水書車、養老育幼等,凡有利於社會公共事業的,都應該交由教團擔當,給予支持,不可間斷;滴水坊要把「滴水之恩」做得更加美好。對於佛光祖庭宜興大覺寺,有緣分,要常去禮拜。我對社會的文教、公益數數尊重,所以有一個公益信託教育基金,現在已有十餘億元,除了少數由信眾發心捐贈,全由過去的稿費和一筆字所得。今後,山上的長老可以護持,也希望佛教人士或熱心公益者的遺產都可以參與進來,讓公益基金壯大,更能造福全民,成為國家社會的一股清流。
像真善美傳播貢獻獎、三好校園獎、全球華文文學星雲獎、星雲教育獎等,其他再有項目,只要經濟許可,將來都可以設立。我們對於社會總要增加養分,這是每一個佛教徒不可以推卻的責任。
在教育上,開支最浩繁的,就是常住辦的幾所大學、中學等;若有緣分,無條件的贈予有緣人管理,不可買賣;如果賣學校,對那些募款辦學的人怎麼交代?這對佛光山的名譽不好,會給人批評。對於協助佛光山文化教育發展的社團,如有興辦,應該量力補助,以使其有心人更加團結。如有良言建議,甚至批評,只要是善意的,也不要排拒,要以「聞過則喜」的雅量接受,我們總要接受大家的意見,他人才會更加擁護。
我時常看到園藝組的徒眾們在那裡除草修花,看到環保組的同道們在那裡做資源回收分類,看到工程組的修繕、都監院的服務、大寮裡的典座,以及殿堂裡的香燈、殿主等,那種投入,任勞任怨,實在是山上成功的動力,我只有感動、感激。沒有大家的發心,何能有今日的佛光山?今後,對於客堂的接待,對於信徒的招呼,對於義工的參與,都要有種種教育訓練,以使我們的教團更增臻完美。
所以,集體創作的精神,要永遠的、無怨無悔的堅持下去,這是我一生的志願。因為誰都不能單獨存在,大家要互助互敬、共存共榮,那才是懂得佛法的核心精神,寧可以個人犧牲、忍耐,不要讓常住和大眾受到損失。
我的鄉親前輩唐朝鑑真大師,經過多少磨難到達日本弘法傳播文化,在七十五高齡,自知歸鄉無望,他寫下遺偈:「山川異域,日月同天,寄諸佛子,共結來緣。」在人生的生命之流裡,如同大江東去,終會有再回來的一日,人的生命一期圓滿,還會有另一期生命的開始。
人類不能獨居於世間,生活需要士農工商的供應,生存需要地水火風的助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生沒有帶來,死也沒有帶去」,回顧自己這一生,我
現在,我雖然快要帶走了你們對我的尊重,帶走了你們給我的緣分,帶走
我一生雖然遭逢大時代的種種考驗,但我感到人生非常幸福,我享受苦難、貧窮、奮鬥、空無;我體會「四大皆有」,我感覺人生「花開四季」,佛陀、信徒給我的太多了。雖然出家,注定要犧牲享受,但其實吾人也享受了犧牲的妙樂,我覺得在佛法裡的禪悅法喜,就已享受不盡了。
對於人生的最後,我沒有舍利子,各種繁文縟節一概全免,只要寫上簡單幾個字,或是有心對我懷念者,可以唱誦「人間音緣」的佛曲。如果大家心中有人間佛教,時時奉行人間佛教,我想,這就是對我最好的懷念,也是我所衷心期盼。
最後我所掛念的,除了信眾的幸福安樂,要重視世界各地辦的大學,這也
我最後要說的是:
星雲 於佛光山開山寮

美好新世界 從每顆心做起
紀政(台北/希望基金會董事長)
一九八六年,本著「飲水思源」、「創造希望」的信念,我成立了希望基金會,推動世界公認最完美的運動「健走」,力促更多民眾養成規律運動以常保健康。健走是最完美的運動,也是修行,是身體的訓練,也是心靈的洗滌。正確適當的運動不只常保身體健康,透過科學研究的實證,運動改造大腦,更是EQ、IQ大進步的關鍵。透過體育活動,更可以培養守法習慣、團隊合作精神、促進人際交流與互信。
在二○一三年底,佛光山跨越宗教藩籬,全力支持天主教舉辦的「紀念單國璽樞機主教馬拉松賽」,鳴槍起跑前的祝福儀式上,聆聽到佛光山住持心保和尚朗讀星雲大師的「為運動員祈願文」,言簡意賅地闡述運動家精神,是很好的心靈雞湯,也清楚的說明參與體育運動的價值所在。
星雲大師用心推展體育不遺餘力,令我非常敬佩。佛光山除了三好體育會推展各類體育活動,每年舉辦佛光盃國際大學女子籃球邀請賽外,成立超過四十年的普門中學,當初邀請大陸著名體操教練王品義,成立體操隊,在各項運動賽會迭創佳績,之後成立女籃隊,是佛光女籃隊的搖籃,現在也有了棒球隊。
星雲大師以弘法志願,弘揚人間佛教的理念,胼手胝足創立佛光山將屆五十年。這些年佛光山在濟弱扶貧聞聲救苦的慈善工作、推動文化藝術的傳承交流、教育事業的貢獻,有目共睹。從四月初起,在《人間福報》連載的《貧僧有話要說》,讓大家更了解了星雲大師、佛光山的許多動人故事。
一九七七年,一群大學生乘船參觀蘇澳港,船身翻覆,不幸溺斃二十多人,但當時在船上的竹中校友全倖免於難,當時的記者詢問其中一名大學生,何以能安然獲救?這名大學生餘悸猶存的說出一句話:「是辛校長的教育救了我!」這名大學生正是後來任教於台大的楊建澤教授。(引自一○三期《生活科技》雜誌)
前新竹中學校長辛志平一生所追求的教育理念是「五育均衡並重」,以此目標當作竹中教育準繩,培育了日後台灣各領域的許多優秀人才:諾貝爾獎得主李遠哲、肝臟醫學權威宋瑞樓、政治界的許信良、范振宗、著名詩人鄭愁予、文學理工雙棲作家張系國等等,不勝枚舉。
佛光山目前已創立了佛光大學(宜蘭)、南華大學(嘉義)、西來大學(美國)、南天大學(澳洲)、光明大學(菲律賓)等五所大學,還成立中小學、分布五大洲的中華學校、圖書館、幼稚園、托兒所…。
教育是最重要的希望工程,是百年大計,從個人到社會,影響深遠。如協助籌創佛光教育系統均一國民中小學的嚴長壽先生所說:教育不是裝滿一壺水,而是點亮孩子心中的蠟燭,讓他發光發熱。
以星雲大師重視體育發展、為社會培養人才,造福世界的理念,與佛光山偌大的影響力,相信能為未來台灣的發展,注入更多正面的能量。在《獻給旅行者們365日》第二十一頁,摘錄《星雲說喻》:美好的世界,從自己做起。
當我們埋怨人際的冷漠疏離,先從自己散發溫暖熱情開始。無奈於社會亂象叢生,先從自己持守律法,清白克己開始。感慨於功利主義掛帥的潮流,為什麼不從自己慈悲愛人,喜捨無求開始呢?
美好新世界,從每一顆心開始做起。與各位《人間福報》的讀者好友共勉之。

夫妻相處要以愛才能贏得愛,以恨怨恨、嘮叨,只有加重愛情的裂痕。已經作為夫妻的,不得不互相諒解彼此相處的關係。我為了幫助人家的夫妻和好,善意的語言規勸,無意中,建立了佛光山的因緣。你們能說,做一個出家人,對社會的關懷,對家庭的照顧,對人家夫妻的祝福,能不用心嗎?佛光山開山之後造就更多美滿的家庭,夫妻一起成為佛光山的信徒,共同來護持佛光山的成長。例如:永記造漆創辦人張添永、張雲罔雀夫婦,萬華行的負責人莊許進治、莊萬賀夫婦,南昌行創辦人曹仲植、賀雲卿夫婦,南豐鋼鐵公司董事長潘孝銳、潘黃雅仙夫婦,日月光創辦人張德滋、張姚宏影夫婦,以及後來的立明集團董事長劉招明、陳秋琴夫婦,牛頭牌的蘇國課、劉珀琇夫婦,三洋維士比集團董座陳和順、戚品淑,寶成集團總裁蔡其瑞、蔡黃淑滿夫婦,監獄布教師林清志、林秀美夫婦等。

【作者:李瑞騰(國立中央大學中文系教授)】
即便聲音已轉成了文字,我彷彿聽到星雲大師緩緩說著這天地間第一等要事。
當《貧僧有話要說》說到「青年應有的愛情觀」的時候,談到夫妻,談到感情糾紛、家庭事務的煩惱等,大師說:「做一個出家人都沒有這許多的經驗,但也得要幫助他們解決。」於是我們看到他用許多故事,用日常的話語說一些應行可行之道。那時我就想著,什麼時候大師會專談一回夫妻?
三十六說便是「夫妻相處之道」,再分一、二。大師又說:「對於家庭裡的這許多事情,實在講,我們一個出家人,也沒有經歷過這許多事故,很難幫他們調解。不過是信徒的家庭,也等於是我們團體中的一分子,總要給予一些關心、分析意見。」
大師特別提經歷、經驗,這是有道理的,大師是出家人,是得道高僧,談人間家務事,正好有一定程度的距離可以保持其客觀性,而且太多人相信他,把家裡的糾紛、煩惱丟給他,等於是告訴他一個又一個的「案例」,他以慈悲心、同理心,用理性分析,用智慧開示,盼能化解心結。和他講經說法一樣,告訴我們的是易懂的、可行的,一本難念的經也就不難了。
「家」這個字,《說文解字》說是「居也」,人之所居,在此一門之內,最重要的是「人」,「有夫有婦,然後為家」,陰陽要合德,剛柔要有體,德是內得於「心」,體是各就其「位」。《易經》有「家人」一卦,彖詞如下:「家人,女正位乎內,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義也。
家人有嚴君焉,父母之謂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婦婦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這裡有一個關鍵字「正」,人之所以為人,家之所以為家,天下之所以為天下,傳統儒家的三綱領(明明德、親民、止於至善)八條目(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以我身為界,往內的自我修為,往外的是及人、立人、達人,是兼善天下,是化行人間。
然而,天下事有正就有變,能守正,也要能應變,家務事也是,星雲大師站在弘揚佛法的立場,鼓勵「三好人家」,提倡「佛化家庭」,期盼夫妻要有「共同的信仰」,自有其積極的、向上的精神,這些都是守正,理想性強;但大師舉了十個例子,主要還是應變之方,其中有七則是現實人間的案例,有一則是他常說的笑話,有一則趣談,另有一則是佛教的典故;主題上,有七則純粹談夫妻相處之道,有三則加進了婆媳的因素。
夫妻有共同的信仰確實很重要,這也就是為什麼此說一首一尾都談這個;但一個拜佛,一個不拜佛,那怎麼辦?大師說,那也沒關係,就行佛吧!大師提倡人間佛教,建議人們把家當修行的道場,把讚歎這種修行的法門引入日常生活之中,說夫妻要「相互讚美,相敬如賓」;說「愛是沒有時間的,愛是永恆的」,但是愛需要努力,「以愛才能贏得愛」,多麼簡單明白的一句話,多麼顛撲不破的人生至理。當婆媳因素進來了,關鍵就在丈夫,要有智慧去調節,大師更用年輕住持和老和尚的故事說婆婆要闊達、開通,用包粽子的故事說媳婦要能同情共感。
大師不斷地使用「互相」(或「相互」)一詞,背後其實正是「平等」,必須回到佛教的平等觀,回到大師的平等性格去談,大師在第三十說,引梁啟超「佛教之信仰,乃平等而非差別」,這讓我想到深受佛教平等觀影響的譚嗣同,他追求的不只是男女平等,更要衝抉一切羅網,目的就是平等。
「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及其至也,察乎天下。」(中庸)以夫婦始,從基本倫常出發,推廣行遠,其終極目的乃在於天下之清明,眾生皆平等。

從小隨著媽媽到處禮佛,因而我雖沒有皈依任何門派,但心中一直有佛,甚至近幾年常受邀參加佛光山活動,更感受到禮佛時的寧靜,也親近感受到星雲大師的風範。
星雲大師著作不只兩、三百種,二千餘萬言,句句珠璣,弘法無邊,現在更在《人間福報》發表《貧僧有話要說》,篇篇精采!中國人有所謂「立功、立德、立言」,大師真的做到「立言」的功德。
《貧僧有話要說》—〈我一直生活在「眾」中〉談到,師父需要四處弘法,過去沒有高鐵、手機,經常來往高雄、台北之間,高雄出發了,就電話告知台北;如果路上車子拋錨,耽擱一點時間,到了台北,徒弟就質問:師父怎麼慢了半個小時呢?文中,大師自嘲自己是「限時專送」。法務日趨忙碌後,也會搭乘自強號火車或是飛機來來去去,就變成「快遞」了。
看到此段我不免想,現在身任文化部長職務,經常需要東奔西走,往往早上還在台北,中午就到高雄或台東,這都拜有高鐵、飛機的便利,甚至有手機後連絡事情快速又準確,雖然交通便利了,但有時仍會覺疲倦,自從看了大師的《貧僧有話要說》,常藉此告誡自已,過往的時代那麼不方便,大師南北奔波都樂此不疲,我就會打起精神,面對我當下的責任。
另外,在文中星雲大師提到,他自幼有一個性格,不喜歡一對一的往來,不喜歡個人獨居,喜歡過團體生活。喜僧伽和合眾,共修以和為尚。我內心有一股悸動,由大師群居合群的生活體驗中,我不免用凡夫俗子的生活閱歷,想到父親一生厚待朋友,可說是講義氣之人,但父親往生後卻為人背債數百萬,連累我們一家人清苦度過數年。
這其中更嘗盡人間冷暖,不但爸爸朋友翻臉不認人,連自己的好同學也怕交窮朋友而避不見面,這些不好的經歷,沒讓我對人失望,只是了解到,和朋友間不再有財務來往,不過若朋友有急用開口,我仍會想辦法出借,我也從不逼債,我相信,只要他們有能力定會還錢。
看了《貧僧有話要說》,更舒心於自己未因不好的緣分而生怨恨心,在大師的生活體驗中,自己也增加了對佛教的信心。
圖說:大師與大眾一同過堂。

【作者:劉吉豐(台北市/台灣抗老化學會理事長)】
俗話說「英雄只怕病來磨」,星雲大師在《貧僧有話要說》的〈我一生『與病為友』〉中,細述自己一生的歲月都在「與病為友」。當中,有幾段動人的敘述,讓我感受到大師的用心與胸襟。
年輕時的大師,回到宜興祖庭,飲食沒有營養,自覺自己害了肺病。此後,這個念頭多年持續不斷,甚至,二十三歲到了台灣,也都還念念想著:「我有肺病。」他曾自我安慰,又沒有人傳染,又沒有吐血,肺部也不疼痛,哪裡會有肺病呢?但奇怪的是,怎麼樣都無法去除「我有肺病」的想法,甚至覺得這個念頭會加速自己死亡。
民國三十八年,大師在無可奈何中,聽到某人說,「番茄」可以治療肺病。他一聽,覺得有救了。因為番茄不是很貴的水果,又是盛產時期,於是,他買了一抽屜的番茄。早也吃,午也吃,晚也吃,他心想,吃了這麼多的番茄,肺病應該會好:「『貧僧』到底有沒有肺病也無從得知,不過自此之後,『我有肺病』這個念頭就消失了。」
大師透過這則小故事,告訴大眾,我們身體的毛病,固然需要醫生治療,但若缺乏就醫條件,只要自己有信心,具有抗拒疾病的觀念,有勇氣勝過疾病,信心、耐力、勇敢、無懼、樂觀,也同樣具有不可思議的自療效果。
「與病為友」的想法,讓大師雖有病痛,還不致於如臨大敵,反倒能相安無事,過得很順利。如今大師年近九十,生死早已置之度外,這也與他從青少年起,就在苦難歲月裡成長有關。
曾有人問大師,既是修行人,又號稱「大師」,怎麼也會有這麼多疾病呢?其實,佛陀早就說過,修道人要帶三分病痛,才知道發道心。所以,疾病也是我們修道的增上緣,不要排除它,與病為友,才是最好。大師引述《金剛經》的話來講:「佛說有病,即非有病,是名有病。」
筆者曾出書以五個注音符號「ㄚ、ㄣ、ㄥ、ㄤ、ㄨ」的音聲來養生,一般稱為「音療」,可以預防、緩解肝、心、脾、肺、腎方面的疾病。這是根據中醫五行辯證之相關的「相生相剋」原理,發展出來的體悟。主要是藉由音療共振的療效,刺激身體的病痛,有助於身體的痊癒及養生。
五音配合五行即:心為火,發ㄣ音以針對心臟。肝為木,發ㄚ音以針對肝臟。脾為土,發ㄥ音以針對脾臟。肺為金,發ㄤ音以針對肺臟。腎為水,發ㄨ音以針對腎臟。
筆者學佛後,始知藥師佛座前有「十二藥叉大將」,十二藥叉大將為藥師如來佛座前管理健康大將,凡人今世之身體健康,皆由個人所屬生肖之大將所管轄。肝不好要念藥師佛十二藥叉大將「伐折羅大將」,肺不好要念「迷企羅大將」,脾不好要念「珊底羅大將」,腎不好要念「因達羅大將」,心不好要念「招杜羅大將」,每日各四十九遍。曾有讀者依筆者提示,為家人持誦「迷企羅大將」,因而逃離死劫。
饒富文采的星雲大師,很懂得善用譬喻來度化眾生,他說,在佛教裡,死亡並非沒有去處,死亡不是消滅,而是像移民一樣,所謂「往生」,就是從此處移民到彼處;這個身體壞了,換另外一個身體,不必那麼悲傷。
佛教講「生老病死」,在星雲大師的體會,應該把它改做「老病死生」。
因為講「生老病死」,死了好像就沒有了;假如改成「老病死生」,生了以後會死,死了之後還會再生,生了就有希望,就有未來。
我眼中的星雲大師,不但兼具慈悲與智慧,他的妙筆生花,也總是帶給信眾無比的信心、歡喜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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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覺得緣分真是妙不可言。我自小在天主教家庭中長大,一出生就受洗,但這些年來卻和佛光山很有緣,每次南下出席活動都感到特別歡喜,尤其置身於佛光山綠意環抱、怡然自得的清靜環境中,總能帶給我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而和佛光山結緣的過程也很巧妙,多年前我正好擔任教育部「生命教育推動方案」執行長,因而認識長期投入社會教育與慈善工作的佛光山及國際佛光會。而和星雲大師有進一步接觸,則是因為單國璽樞機主教的關係,當時輔大要頒發榮譽博士學位給星雲大師,擔任副校長的我和單樞機主教一同拜訪大師,因而串起因緣。後來大師只要看到我,總不忘問我單樞機最近好不好,由此可見兩人的好交情。我一直覺得星雲大師和單樞機主教雖然各有不同信仰,但兩人的情感卻像兄弟般深厚,展現令人感動的跨宗教情誼。
每次見到星雲大師,我都會想到笑口常開的彌勒佛,一看見他就覺得很歡喜;我常在想,佛教宣揚的慈悲喜捨,其實也和天主教講求的博愛分享不謀而合,很多理念都是殊途同歸。尤其這陣子讀了星雲大師撰筆的《貧僧有話要說》─〈我究竟用了多少『錢』〉等系列文章,文中提到大師如何將一心辦教育的願力化諸為實際行動,號召十方大眾共同興學,二十年來陸續創辦了美國西來大學、嘉義南華大學、宜蘭佛光大學、澳洲南天大學與菲律賓光明大學等五所大學,讓我深深感動於大師辦教育的用心良苦。
這也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試想,要在不同的國家辦大學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啊!得克服多少困難、突破多少法規才能達成,但大師卻帶領佛光山不畏艱難地做到了!從他身上,我看到一種純淨又堅毅的願力,為了一圓偏鄉學子的教育夢,大師沒有到教育資源豐富的台北都會區創建大學,反而選擇較偏遠的宜蘭、嘉義等地辦教育,動員佛光山僧眾力量,篳路藍縷將荒地搖身變為美麗校園。
在我看來,大師是一位擁有「浪漫心願、務實做法、幽默性格」的宗教家,許下的「願」看似很宏大、很艱難,但一旦決定,就會積極找到實踐的方法,這樣的精神也傳承在每位佛光山法師身上,許多事情都是透過「集體創作」方式來按部就班、具體實踐完成。
不單是辦教育、建大學,佛光山也投入很多社會教育工作,而且做得很成功。就我觀察,原因之一在於佛光山會用一種貼近普羅大眾需求的方式來推動,像是邀請民眾參加讀書會,提供各類教育素材或聽演講,進而產生凝聚力、讓團體的氛圍就像個大家庭般和諧,當有了凝聚力後,每個人就可以進一步貢獻力量、回饋社會,在我看來,這樣的歷程剛好形成一種「善的循環」,將正向的理念與行動一步步發揚光大。
這次讀了星雲大師的文章,讓我想起單樞機生前也有一個心願,就是想創辦一所十六年一貫教育的教會學校,在閱讀文章的當下,我腦海裡突然湧入一個想法,告訴自己要學習大師的興學精神,自我期許當一個教育「小星雲」,即使有一天從公部門退休了,也要以大師為榜樣,繼續為教育奉獻心力、退而不休。
我甚至在想如果社會上能有許許多多的「小星雲」,就能有更多教育種子撒在偏鄉遍地開花,一起為孩子的教育打造繁花盛景,相信只要我們有願有力,這樣的教育願景將指日可待。(記者羅智華整理)

「星雲大師知道我要來,要我帶給大家一人一本《貧僧說話的迴響》。」慈容法師帶來大師的關心,並說明大師因慈濟功德會財務事件有感,以口述完成《貧僧有話要說》系列文章,受到各界廣大迴響,特別從數千篇的回響中,擇數十則結集出版,希望透過十方賢達的筆,為《貧僧有話要說》做見證。現場由佛光山中區總住持覺居法師朗讀佛光山女眾首座長老慈莊法師所撰〈全始全終的感動〉及聯合報資深編輯戴定國所撰〈「垃圾桶」產出「人間紅利」〉等兩篇迴響,與大眾共享。
時代進步快速、物質生活便利,但幸福似乎離我們更遠了?慈容法師以自己過去在佛學院任職訓導主任時,因表情嚴肅,學生都敬而遠之的故事為例,說明「要能給人接受,幸福自然處處有,心田、智慧、正念、服務裡都有。」;他透過佛門公案,強調幸福與否和心態的轉變有極大的關聯,若能修正「計較比較、憂愁悲傷、自私執著和自大記仇」等心態,學習星雲大師所撰寫的〈十修歌〉,以好的觀念、心腸、脾氣、表情、語言、行為、習慣、合眾等處事,幸福安樂就會隨之而來。
會中,慈容法師帶領大眾以黃梅、揚州等音調,唱頌〈十修歌〉、〈無相頌〉等佛門偈語。透過歌曲音聲,慈容法師表示,希望大眾共同學習祖師大德,將佛法生活化、生活佛法化,人人皆有真如佛性,若能用心行三好、四給、五和,實踐人間佛教的精神,幸福平安也終將唾手可得。

【作者:王昱海/南華大學助理教授】
三十年前隻身南下佛光山參加大專佛學夏令營,完全沒想到會成為這個龐大家族的一員。每天開進南華大學校門、穿過高聳入天的桉樹林、望著九品蓮花大道、置身藏書數十萬冊的無盡藏圖書館、享受三十元吃到飽的健康蔬食,是怎樣的福德因緣,竟然讓無德無能的我得以坐擁這樣的成果?大師說他「貧」,卻辦了叢林、辦了大學,如果沒有百萬信眾的捐輸護持,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天方夜譚;但是如果沒有他老人家的德行、願力與堅持,再多的金錢也只是散沙一般,堆積不成巨塔。
許多學者試圖解析大師成功的祕訣:他沒有讀過大學,卻在台灣辦了兩所大學,到海外辦了三所大學,爭相授與他榮譽博士學位的大學多到數不清;他蓋寺院、辦學校、設電台、辦報紙,都不是資金到位才開始,卻屢以勇氣化解困境,得到貴人相助;他一人之力也許微薄,但數以千計的徒眾卻願意無私付出,做他的千手千眼,護持他到世界各個角落開疆闢土。
大師說「要做佛門龍象,不要做焦芽敗種」;十五、六年前他在美東帶大家高呼「我是佛」;如今讀到「佛教靠我」,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原來這就是大師一以貫之、始終不變的信念與目標。他的成功是因為對於這樣一個使命的堅持,以及由於這樣一個堅持感動的千萬人。他辦水月道場,求的不是熱鬧一時的煙火璀璨或曇花一現,而是以無所得的灑脫,將生命的每個片刻都當作最後一天來經營。
忝得一席教職的我,讀了大師文章,想到每個南華大學的師生,都肩負著百萬人的期許與祝福,格外覺得每一步路,都要走得戰戰兢兢,千萬不能讓施主們失望。這原本就是為人師表應該做的榜樣,但是在教育工作愈來愈艱困的今天,一次一次的挫折失望,也的確讓許多想要作育英才的年輕夢想破滅。
好在南華大學有大師為精神導師,往往在大家瀕臨灰心喪志之時給予棒喝、援手,喚醒投身教育工作的初衷和使命,也讓我們了解到安逸絕不足以激發生命的光與熱,要有「南華大學靠我」的企圖心與使命感,才能真正展現出生命的韌性與價值。
我何德何能,有機會與諸善上人聚集在這裡任教?我何德何能,無愧於百萬人的寄望託付?我何德何能,有機會多次親聆大師訓示,何以為報?祈求大師加持,讓我有「南華大學靠我」的膽識,在教育工作上奮鬥堅持,帶領每一位學生找出自己的熱情與價值。

家師星雲大師連續二個多月,在《人間福報》上發表《貧僧有話要說》,從〈我還是以『貧僧』為名吧!〉、〈我究竟用了多少錢?〉、〈我的自學過程〉、〈我怎樣走上國際的道路?〉、〈貧僧兩岸往來記〉、〈我訂定佛教新戒條〉、〈我要創造人生三百歲〉、〈我最後的囑咐〉等四十說,可以說是大師濃縮一生的精華版。
身為大師的弟子,我深感家師是一位看得見未來方向的人。被派駐在美國期間,西來寺香客逐年增加,停車場不敷使用,正愁不知如何是好?大師觀察地形,決定將一面山坡地填平,挪出空間停車,當時的我確實看不見前景,只知困難重重。如今,停車場不但蓋好了,也解決了多年來的問題。
當別人看見困難時,大師總是洞燭先機,看見契機、看見希望,正如佛法所言心境不同,世界也不同。
大師在〈我解決困難的方法〉一文中,多次提及比蓋停車場還複雜的困難。如五○年代,在高雄壽山建了一棟樓高五層的建築,竟收到公文勒令拆除。信徒奔相走告,相當惶恐。大師說:「放心,我來解決。」最終保全了寺院,也獲得政府對佛教的尊重。
「智慧與勇氣」是大師解決困難的關鍵,看到這裡內心相當感動。現代人多缺乏勇氣,才會讓負面勢力擴張,如果道德勇氣多一些,正義之聲多一點,相信社會必能安定。
大師年幼出家,從大陸叢林來到台灣,又走向國際。在〈我怎樣走上國際的道路?〉中提到,他憑著一股願心,要為佛教轟轟烈烈做一番事業。
今日遍及五大洲皆有佛光山的道場,這些都是一步一腳印走出來的成果。以美國為例,西來寺殿宇輝煌,然我們更著重社區服務,每年舉辦寒冬送暖、海岸淨灘、電腦捐贈、頒獎學金、舉辦各種敦親睦鄰的活動,甚至大力支持消防局、警察局各項設備等。
大師打破了許多外國人以為佛教只會打坐念佛,不問世事的刻板印象,這就是他畢生所提倡的人間佛教,讓每一個人都能接受生活的佛教、善美的佛教。
大師的成就是多數人幾輩子都無法達到的,然而年近九旬的大師仍舊精進不懈,期許自己能活出「人生三百歲」。依大師的算法一個人當五個人用,從二十歲到八十歲的六十年間,沒有一日休假,就有三百歲了。
陪同在大師身邊發現,他所謂的一人當五人用,人生三百歲都還是一個方便的數字概念罷了。大師以努力與精進,早已突破了抽象的時間限制。痛苦時過得慢,快樂時過得快,那麼當一個人用智慧在付出、用道德在奉獻時,已是無量光、無量壽的時間觀了。
我讀國小的時候,曾有過一次溺水經驗,那時瞞著家人到江邊戲水,不幸地被暗流捲入水底。當時一陣天旋地轉,只知腳朝上、頭往下,害怕不已,雖然嘴裡拼命喊救命,但心裡明白,這下子大概沒命了。在千鈞一髮之際,及時被兩位同學救起,雖經多年至今仍怵目驚心,往事歷歷在眼前,也因這段過往讓我明白生命無常,埋下日後出家修行的種子。
如今開花結果,成為一名比丘僧,讀到大師如此珍惜生命,善用生命,讓我更加珍愛點點滴滴的光陰。
我曾經有過一個在美國開車的特殊經驗,那是一條筆直又寬敞的加州公路,幾個小時內沒有彎路,然而我卻迷路了。
原因在於太過平直,加上自己對道路前後標示不是太明確,開著、開著竟忘了是否超過,或者還沒抵達,就這麼迷了路。那時我體會到,路還是必須自己走過,才會更加清楚。
同樣的,《貧僧有話要說》刊出後,猶如一條光明筆直的大道,影響著許多人的心靈,不要只是看而已,必須親身去體驗、付出與實踐。人生的酸甜苦辣,佛法的空有體悟,才是屬於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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